喊道:“放箭,射死敌骑!”
胡定贵不敢离城墙太近,一直顺着护城河外围追赶。
围城之兵只有7500人,自然不可能团团包围。罗汝才奔至离大军最远的城门,守军迅速将门打开,城楼沾满弓箭手准备射杀大同骑兵。
胡定贵没有再追,目送罗汝才进城。
因为他追得太久,火绳已经燃尽,更换火绳需要时间。
全军下马,牵着战马回去。
“还需多久?”胡定贵问道。
黄顺回答说:“再轰一两天,就能把城墙轰破。”
费映珙笑道:“运气好的话,今天城墙就能轰塌了。”
六安多灾多难,流寇反复来了好几次,多处城墙早已破损不堪。
安庐道张亮、知州徐潘、通判罗杰,三位官员修复数年。由于钱粮不够,只能靠民间募捐,城墙修补得并不牢固。
费映珙指着城墙说:“据本地向导所言,城楼上有八个炮台,装有八门城防铜炮。咱们这个方向,不会遭受炮击,你们的骑兵也别乱跑。”
“明白。”胡定贵道。
当天晚上。
罗汝才就把部将叫来,准备带上老营弃城开溜。
这破城没法待了,再被炮轰下去,城墙迟早要垮掉,没必要在这里死耗下去。
他是流寇,流窜作战才是老本行,死守城池反而落入下乘。
财货都懒得带,每人身上带些干粮,半夜就悄悄打开城门。他的妻妾、戏班子和财宝,还有三千老营步卒,都远在光州那边,六安城随时可以舍弃。
人衔枚,马裹蹄,趁夜开溜。
此处城门全是老营,新贼对此毫不知情。老贼步卒们没有马,全部骑着驴子和骡子,顺着淠河往北逃去。
“吁!吁!吁!”
“嘟嘟嘟嘟嘟嘟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