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费如鹤暗自叹息,他这是被禁足了,只不过留了面子。
唉,瀚哥儿愈发喜怒不形于色了。来了广州那么多天,一直等到廉政司来人,才突然要调查军中贪污。
费如鹤的心情非常复杂。
一直等了两刻钟,郑芝龙还没有来。费如鹤终于冷静下来反省,他发现自己得意忘形了,前些日子接连大胜,又兵不血刃占领广州,导致自己做事变得随性,忘了赵瀚定下的军中规矩。
除了军需官,军中其他职务,不得伸手碰钱!
突然,费如鹤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收商贾的钱归公,这都是我让收的。老刘、老杨、老陈他们(指挥、宣教、军法系统官员),当时都劝过我,你不要处罚他们。这次南下打仗,大家都盼着立功。我这么一搞,跟着我打仗的人,非但不能立功受赏,反而还要论罪受罚。我着实对不起他们。”
赵瀚一听更生气,斥责道:“你这是江湖义气,还是要收买人心?”
“他娘的!”
这种诛心之言,听得费如鹤顿时发作,站起来指着赵瀚说:“你我相识十一年,我费如鹤是什么人,你赵瀚还不清楚吗?我都认错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还要我怎样才罢休?”
这货骨子里就是个讲义气的兵头子。
“坐下!”赵瀚喝道。
费如鹤的牛脾气发作,站在那里就是不坐,瞪大双眼死盯着赵瀚。
双方对视良久,一坐一站,费如鹤败下阵来。
“你说!”
费如鹤一屁股坐下。
赵瀚问道:“你做是什么的?”
“打仗的。”费如鹤道。
赵瀚重复:“你是做什么的?说清楚点。”
费如鹤道:“兵事院南掌院。”
赵瀚又问:“当初你跟着我起事,你说自己理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