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元真已经醒来半个月,整日惊恐恍惚,觉得自己难逃一劫。
他猜对了。
一个镇,必须选一户劣绅抄家,用于宣泄农民的怨气。
河口镇这边,赵瀚亲自确定了费元真家!至于其他费氏宗支,人太多了分家就是,除了分田不准再找麻烦。
费元真让家奴给他栓绳子,说道:“只有我死了,姓赵的才会放过费家。”
家奴本想劝阻,听到这话,立即帮忙把绳子拴好,并把费元真扶上凳子。
费元真颤颤巍巍,把脖子挂在绳上。
突然间老泪纵横,他真的怕死,他还没活够。站在凳子上犹豫良久,始终狠不下心,总觉得还可以再看看情况。
心腹家奴却等不及了,因为反贼已经破门而入,干脆伸脚把凳子给踢开。
“嗙当!”
凳子倒地,费元真成功上吊,两条腿不停的挣扎乱蹬。
待费元真不再动弹,心腹家奴突然哀恸大呼:“老太爷上吊了,老太爷上吊了,呜呜呜呜呜……老太爷你怎想不开啊!”
胡定贵带兵闯入,见到正在荡秋千的尸体,撇撇嘴说:“凡是住在这宅子里的,主人全部抓来公审。家奴进行甄别,有作恶者一律公审,无作恶者可以分田!”
鹅湖费宅。
费元祎听说费元真被抄家,而且费元真自己还死了,顿时吓得浑身冰凉,躲在内宅不敢出来见人。
这家的老二老三,也就是费映环的两个弟弟,却开心得手舞足蹈。
哈哈,他们可以分家产了。
土地被收了无所谓,鹅湖费氏还有很多商铺,山下还有几个造纸坊。
当农会人员赶来时,兄弟俩热情迎接。他们甚至带着妻儿,出门朝向西边跪拜,高呼道:“赵先生万岁,瀚哥儿万岁!”随即站起来说,“农会老爷们,先分家析产吧,田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