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李邦华感到非常奇怪:“豪佃上拒地主、下欺佃户,为何又要带着佃户起事?”
魏家驹回答说:“豪佃每次跳动佃户闹事,无非是想拿到更多土地的永佃权,然后再转租给普通佃户。”
“这对普通佃户有什么好处?”陈茂生问道。
魏家驹有些尴尬地说:“由于豪佃欺上瞒下,地主收不到太多租子,因此想尽办法增加杂费。比如桶子、白水、行路、冬牲之类,本意是让豪佃多交租,但豪佃却把杂费转到佃户头上。佃户因此嫉恨地主,愿意跟随豪佃起事,只为废除这些杂费。”
好家伙,这些豪佃是真牛逼,占据各种利益不说,坏处全往下层佃户身上摊,风险全让上面的地主来扛。
地主盘剥佃户越狠,豪佃就能趁机煽动,挑起事端为自己争更多好处。
魏家驹又说道:“这次不一样。大明眼看不行了,赵先生又主张分田。那些豪佃打着赵先生的旗号,恐怕是想夺取地主的田产。”
“他们夺再多田,最后还不是要被我分走?”赵瀚疑惑道。
魏家驹说道:“那些豪佃,眼里连大明朝廷都没有,又怎会把赵先生当回事?赵先生带兵过去分田,恐怕他们也会煽动佃户暴乱!”
赵瀚冷笑道:“据你所言,宁都县的地主,都是良善无辜之辈?真个良善,怕是早就被福建人吞了!”
“不敢……不敢期满赵先生,”魏家驹连忙跪下磕头,“地主本身也养着佃奴,又有官府相助,因此平时也不惧豪佃。”
这他娘的,已经不仅是阶级矛盾,还有土客矛盾夹杂其中。
地主占据生产资料盘剥佃户,豪佃则是一群寄生虫。
一旦强行分田,很可能地主和豪佃会联合起来,因为面对外部威胁,他们的利益诉求是一致的。而豪佃和佃户,又都是外地过来的福建人,佃户非常容易被豪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