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过是换个地方生病。
……
胡定贵整整睡了半天一夜,由于腿部受伤,他留在狮子山上没有追敌。
填饱肚子,胡定贵拄着长枪,瘸着腿去伤兵营:“老陈怎样了?”
军中大夫正在给陈福贵换药:“一直发烧未醒,能不能活,全看他自己。”
陈福贵腹部的伤口,隐隐可见肠子。好在棉甲阻挡力道,肠子没有被扎破,但伤口感染去非常致命。
赵瀚也不懂什么医疗知识,对于军中伤患,只让人提前制备高度蒸馏酒,强调包扎伤口的绷带必须用沸水烧煮。至于其他,只能交给古代的外伤大夫,倒是金疮药一直疗效不错。
胡定贵在陈福贵面前坐了一阵,又去慰问其他伤员。
狮子山一战,别看阵亡只有四百多,但伤亡总数却有一千多。全军仅有五千余人,伤亡率高达25%,都是力战受伤的,不像官兵有好些是溃逃时摔伤。
“啊!”
隔壁帐篷传来惨叫声,胡定贵拄着长枪过去,却见大夫正在给一个伤员锯腿。
那是被炮弹擦伤小腿的士卒,说起来是擦伤,其实一大块肉都没了。虽然用酒精擦拭过伤口,也赶紧敷了金疮药,但连续数日湿热天气,还是导致伤口大面积溃烂。这是非常可怕的,为了保住性命,必须把小腿给锯掉。
胡定贵来到崖边,默默看着远处田野。
“你腿受伤了,莫要胡乱走动。”萧宗显不知何时来到身后。
这是胡定贵的老长官,带着他们拖住杨嘉谟的家丁。
萧宗显也挺倒霉的,第四天的恶战,刚刚开打就受伤,被炮弹溅起的石子打中后脑。若非带着竹盔,估计已经莫名其妙阵亡了。
胡定贵笑道:“没事,我就擦伤几条口子,入肉也不是很深。”
萧宗显拿出纸笔:“你杀了几个?打退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