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有人送来密信,又不肯说出自己的来历。
密信只有两句话:“巡抚并无出兵打算,谨防官兵沿乌江偷袭吉水。”
费映珙召集众将议事,古剑山也上岸了。
“这信会不会是假的?”黄幺问道。
费映珙说:“应该不假,巡抚被吓破胆了,总兵被围也不敢援救。”
他们包围丰城好几天,就没打算攻城,而是围城打援,想要消灭巡抚的援军。
古剑山说:“咱们的水师主力在此,若是真有敌人沿乌江而来,恐怕不好对付。他们可以劫掠村镇,吉水守军难以追赶。”
“水师回去吧,出了问题我来担责。”费映珙说。
黄顺说道:“我也同意水师回去,就算巡抚带兵救援丰城,咱们也是不怕的。说不定,水师离开之后,巡抚才敢过来送死!”
李正脸颊中箭,还掉了两颗牙,暂时无法说话,他拍手表示赞同。
众人议定之后,古剑山立即带着水师撤离,但把那几百幅甲胄留下。
当晚。
杨嘉谟、谢龙文带兵突袭大户,周家男丁全部被杀,万家则被抓去县衙大牢。
罪名是勾结反贼!
全城大户都被吓坏了,但又不敢动弹,只能私底下串联。
“诸位还在等什么?等死吗?”
一个年轻人大吼:“反贼不知围城到何时,南昌援兵一点动静也没有。若是杨嘉谟把粮吃完了,你我都要周、万两家的后尘!”
“小声点,小声点!”
另一个年长的士绅说:“老朽觉得,可以给官兵捐些钱粮,他们有粮便不会杀人了。更何况,从周、万两家抢的粮,足够城内守军吃一两个月。”
年轻人怒道:“依我看,不如从贼算了!”
“老夫在城外是有田的,”又有个士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