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要是在北方就好了,骑着战马可以将反贼全歼。
胡定贵虽然也在奔逃,但他不时扭头观察敌情。眼见官兵停止追击,他立即大喊:“官兵没追了,快停下来!”
“吁,吁!”
宣教官吹响竹哨,由于唢呐不够用,村中练兵都是用竹哨。
两个月的训练,农兵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听到竹哨声纷纷停住,许多人又开始跑回来聚集。
萧宗显下令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三十多个,鬼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杀回去,听我号令,不准再乱跑!”
萧宗显忍痛拔出箭矢,由于距离非常远,这一箭入肉不深,但倒钩还是带出一撮血肉。
“总镇,那些反贼又回来了。”
杨嘉谟回头望了一眼,冷笑道:“不必理会,快把剩下的财货都搬上船,反贼的援军可能快要到了。”
“吁,吁,吁!”
南边又传来一阵竹哨,却是邻镇的农兵赶来支援,不过由于时间仓促,这支农兵只聚集了百余人。
萧宗显身边的宣教官,突然举起农兵旗帜,比正兵的军旗多绣了一把锄头。
“天下大同!”宣教官挥旗呐喊。
“天下大同!”
农兵们跟着高呼。
宣教官又喊:“种田吃饭!”
“种田吃饭!”
邻镇赶来救援的农兵,也跟着打出旗帜。
“天下大同!”
“种田吃饭!”
农兵们开始列阵,许多人踩进水田里,一脚浅一脚深的缓慢前进。
那些南方支援的农兵,则绕路小跑过来汇合。
不多时,两股农兵聚拢,兵力增加到700多人。
杨嘉谟不管不顾,带兵渐渐撤往江边,掩护搬运财货的卫所兵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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