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
“好,我明白了。”费映环点头道。
“唉!”
费映环突然感慨:“当初我带你兄妹二人回江西,又何曾料到有今日局面?”
赵瀚说道:“即便不来江西,小婿也会寻个地方造反。”
“你就那么喜欢造反?”费映环问道。
赵瀚摇头说:“非我喜欢造反,而是这大明已经没救了。”
费映环笑了笑,问道:“你知道朝臣们,许多都有偏安南方的想法吗?”
“这倒不知。”赵瀚说道。
费映环解释说:“这种想法,先由民间士子提出,渐渐蔓延到朝堂。认为江南诸府,是天下财富之地,北方数省非但不能收获钱粮,反而还要朝廷持续出钱打仗。干脆北方都不要了,迁都南京整顿朝政,革除积弊之后再挥师北上。”
“想得倒挺美,偏安之后,哪还有人愿意北伐?这是南方士子的想法吧?”赵瀚讥讽笑道。
“确实,”费映环点头说,“虽然流传甚广,但都是私下议论,没有谁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而今,你在江西这边起事,怕是意图偏安者也越来越少了。”
突然,赵瀚问道:“泰山大人,不如去内宅稍歇,叫来如兰、如鹤说话。”
“不必了,”费映环抬手道,“人多眼杂,我不见他们为好,在你这里说完就走。广信知府张应诰,是个会治民打仗的,他已练出五千乡勇,你当小心为妙。”
“多谢泰山大人提醒,”赵瀚笑道,“再精锐的乡勇,出了老家之后,战斗力都会成倍下降,因为他们不知为何打仗。”
“好吧,言尽于此,我先走了。”费映环起身说。
真是说走就走,都不见儿子和女儿一面,他还要赶去福建那边赴任。
费映环坐船很快来到赣州,沿贡水往东南而去,那里的会昌县已被官兵收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