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被填出几条道,主簿和典史找到陈燕翼:“县尊,降了吧。”
“吾身为县令,自有守土之责,安能降于反贼?”陈燕翼怒斥道,“尔等不可再提这种背君弃主之言!”
主簿说道:“县尊有所不知,这赵贼言而有信,不同于寻常贼寇,他是不会乱杀人的。”
陈燕翼冷笑:“反贼还有信用可言?”
典史说道:“庐陵赵贼,说话算话,方圆数县谁人不知?”
“锵!”
陈燕翼拔剑出鞘:“谁再言降,吾定斩之!”
主簿和典史,冷笑着退开,一群衙役围上来。
陈燕翼瞬间绝望,他上任才几天,在新喻县属于孤家寡人。
反贼围城之后,陈燕翼游说士绅大户,希望他们捐钱捐粮,募集城中青壮来守城。可那些大户都装聋作哑,似乎不怕反贼破城,到现在他手里都无钱、无兵、无粮!
正常情况下,陈燕翼这种新上任的知县,必须等到征收夏粮之后才有钱粮办事。
赵瀚的信誉起作用了,从官吏到大户,都不愿意抵抗。
抵抗了不一定守得住,还会因此被反贼清算。
直接投降的话,反贼不会烧杀抢掠,他们没有任何损失可言。
“你们还想造反不成?”陈燕翼持剑退后,怒斥那些围过来的衙役。
典史劝道:“县尊,降了吧。”
“休想!”
陈燕翼怒道。
典史立即挥手,衙役们开始包抄,将陈燕翼团团围住。
陈燕翼彻底绝望,只能说道:“我死之后,放我那长随回福建,好歹给家里带回音讯。”
“何苦啊。”主簿叹息。
陈燕翼突然朝着北方跪下:“陛下,臣有负皇恩,只能以死殉国。”
磕头几下,陈燕翼又朝东南边跪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