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边放哨的乡勇,少数被贼寇砍死,少数吓得跳河逃生,也有几个脚快的逃回船上。
乡勇们惊骇无比,纷纷收锚砍索,操船赶快离开此地。
黑暗中,一条大船不幸触礁,几条小船在湍急的河流中倾覆。
李邦华愤恨不已,却又无计可施,划船回去必须用纤夫,而此地一个纤夫都找不到。
为啥?
因为纤夫都是费映珙的人,而且已经分了土地,偶尔还客串盗贼去永新县抢劫。
“四爷,抓到一个活的!”
一个乡勇被带到费映珙面前,已然吓得浑身瘫软。
费映珙亲自审问道:“谁带的兵?”
“李尚书。”乡勇老实回答。
“什么东西?尚书?”
费映珙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霸占一个贫穷村镇而已,无非就是把县衙钱粮抢了,用得着尚书亲自带兵镇压?
乡勇解释说:“吉水李老爷,李尚书。”
费映珙面色古怪,他曾游学至白鹭洲书院。当时李邦华罢官在家,被请去书院教学,费映珙还听过几个月。
也就是说,李邦华是费映珙的老师。
费映珙连忙问道:“李尚书怎会带兵至此?”
乡勇回答道:“庐陵县有贼……有义士,杀地主分田地,闹得好大阵仗。巡抚正在带兵清剿,李尚书带咱们抄后路。”
费映珙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那小子究竟干了什么?把李尚书和巡抚都招来了。”
说完,一剑将乡勇劈死。
翌日上午,费映珙安排人手,到上下游全天候放哨,一旦发现官兵立即卷铺盖进山。
至于莫名其妙被攻击的李邦华,天亮时分清点人数,气得想要杀回去弄死天河镇的匪寇!
二百三十多个乡勇,此时只剩一百九十多个!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