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两考。
明年只考科试,不考童子试,也不录取秀才。
明年的所有考试,都围绕着乡试打转。科试合格的秀才,即有资格去考举人,顺便借科试来检测秀才的学业。
蔡懋德已经任职几年,一般情况下,明年底就要被调走,这个职务不允许做太久。
等赵瀚后年去考秀才,江西提学官已经换人了。
赵瀚说道:“晚生一定勤修学业,誓要考得秀才方可。”
蔡懋德心中疾呼:我等不及了啊!
他想借用“格位之论”,重新解读王阳明的“拔本塞源论”,誓要重振阳明心学的传世名声。
这种情况,赵瀚至少得是秀才,童生的思想会遭人鄙视。
当然,蔡懋德也可以不要脸,不管铅山士子的非议,将“格位之论”占为己有。
蔡懋德仔细思索,想出一个折衷法子,问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提学官主动收徒,童生还不赶快拜师!
赵瀚起身作揖:“督学好意,晚生心领了,但晚生已有老师。”
不愿意?
当面拒绝?
蔡懋德瞬间愕然,心中生出一丝怒火。但他心学功夫高深,立即把怒火压下,诱惑道:“又不是只能拜一人为师,待我明年离任,你可追随我履任新职。”
那就更不能拜师!
我是要造反的人,跟着你到处做官吗?瞎耽误我时间!
赵瀚一揖到底,沉默不语。
“唉,罢了,罢了,”蔡懋德只能叹息,同时生出感慨,“能提出格位之论的人,果非凡夫俗子,你切莫走了李卓吾的旧路。”
李卓吾,就是李贽。
明末允许离经叛道,但好歹该有个限度。
理学也是有宇宙观的,而且源于道家思想,即太极、阴阳、五行,即一生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