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道:“从今往后,不可再任性妄为。”
“孩儿晓得。”费元鉴经历了许多,就算没有变得成熟,也知道自己拽不起来了。
陈氏仔细给费元鉴做分析:“你母亲留下的遗产,珍贵者不是那些家业,而是冷冰冰的烈女牌坊。牌坊不倒,你一个孤童,便无人敢动你。”
费元鉴默然,突然感动得想哭。
陈氏继续说:“含珠书院的山长费元禄,此番得了偌大好处,威望甚至盖过族长,他也是必须保住你的。你要多多倚仗于他,可知?”
费元鉴听得认真,连连点头。
陈氏又说道:“不论是烈女牌坊,还是那费元禄,都只能保得你一时。你要努力出人头地,可知?”
“可孩儿真的不擅念书。”费元鉴苦恼道。
“再不济,也要考个秀才,”陈氏说道,“有了功名,才能花钱捐贡生,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捐个小官来做。你一直窝在铅山,只会在这里发霉,横竖要跳出去才行。”
费元鉴若有所思,他确实不想留在铅山,这里戳他脊梁骨的太多。
陈氏吩咐道:“被你吓坏的学童,听说近日有所好转,你且去当面赔礼道歉。”
“我凭什么给他道歉?”费元鉴故态复萌,那跋扈的脾气始终还在。
陈氏教导道:“你自己念书不行,其他族人又不与你亲近,今后谁又能帮衬你呢?你以往比较顽劣,又背负着不堪谣言,必须勤修自己的德行。不管是做给旁人看,还是真的改过自新,你都要孝敬长辈、友爱族人、团结同窗、宽待乡邻。如此,你便是德孝之人,就算谁要抢夺家业,好歹也得顾忌悠悠之口。你若仍像以前那般,恐怕被夺了产业,旁人还会拍手称快。”
这话说得非常透彻,结合近段时间的遭遇,费元鉴由衷敬佩道:“娘教训的是,孩儿一定牢记。”
陈氏微笑道:“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