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喜!”
亮银色的盔甲在他身上威武雄壮,恭敬的抱拳时,两手之间宛如带起劲风,怪不得人称‘万人敌’。
“郑公趁李厚德回家探望患病的父母、命弟弟李育德镇守殷州不备,趁夜攻城将其攻陷,李育德和三个弟弟全部战死,殷州,复还国土。我军得殷州后,郑公又率军攻向熊州……”
不等裴行俨说完,老杨挥挥手,太监懂事的退出楼阁,再回头往楼上看发现皇帝依然看着自己,再退,已经退到了院外才看见杨侗回身。
“打下来了?”
杨侗面无表情的说了四个字,裴行俨毕恭毕敬回答:“打下来了。”
老杨再说五字:“那,是好是坏?”
唰!
裴行俨瞬间抬头,汗珠子由盔中滑落。
此刻的裴行俨已经不是当初在长安的纨绔,作为隋朝旧臣,即便是投降过李密,见到杨侗依然如同见到旧主,心中还是有些许敬畏,些许。要不然也不会在得到捷报那一刻第一时间就直奔皇宫,毕竟大隋已经太久没有好消息了。问题是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
杨侗不威不怒,语速平常,可就是不让裴行俨免礼的说道:“朕是你们拥立的新君,尽管登基时卿被奸人所害不得已投降李密,可归来后依然选择对朕俯首称臣,这就说明你心中有君臣之旧。朕不明白的是,既然心中还有君臣之旧,绛郡公为何顶盔掼甲腰悬缳首横刀入宫见朕,君臣之礼都不顾了么?你父裴仁基可还是朕亲封的礼部尚书呢。”
噗嗵。
裴行俨跪倒之声如楼宇倒塌,磕头后头盔与地板撞击都现了铜音:“臣,万死难辞其咎。”
他哪知道在这种大喜之下杨侗会挑理啊,惊惧的更是忘了此刻皇帝只是十六岁新君手中并无实权,哪怕这份恐惧只是因为长期在隋为臣对皇家攒下的敬畏。可为什么如今的帝王、曾经的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