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肆无忌惮。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征讨一个小小的枹罕,韩遂大张旗鼓地征发州郡兵,本身就有类似的心思在里面。只不过他没敢做到极致,多少还是借用了天子的名义。
在那一刻,刘协感受到了韩遂内心的挣扎和矛盾。
野心很大,实力也不小,却没有足够的胆量支撑,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像乌云一样浮在心头。
这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韩遂的中军开拔后,天子行营也跟着起程。
相比于韩遂近万人的庞大中军,天子行营的规模要小得多,连官吏在内,也不超过四千人。因为有韩遂提供粮草辎重,随营游牧的后营被留在了金城,大批的牛羊在附近的河谷中养膘,准备过冬。
但刘协一点也不心虚。
别说韩遂未必有那个胆子,就算韩遂有胆量,他也有足够的把握全身而退,最多损失大一些而已,全军覆没是绝对不可能的。
双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他看到了韩遂的实力,韩遂却没看到他真正的实力,三百甲骑就足以让韩遂掂量掂量后果的严重性。就算他不了解郭武、赵云,阎行、张绣也足以让他考虑一下朝廷的底气,更何况还有韩遂的老朋友——卫尉马腾。
除非韩遂打量和马超、张济翻脸。
不过话又说回来,马超还真未必靠得住。
刘协镇定自若,沿途与贾诩谈天说地,尤其是附近的地形。
用兵首重地理,刘协每到一处,都会特别关注当地的地形,在脑海里排兵布阵。其次是天文,越往西走,地势越高,气温也越低,人不仅会有胸闷的感觉,还觉得特别冷。
好在刘协早有准备,囤积了大量的皮袄,套在外面御寒。
“将来可以制一种棉甲。”刘协对贾诩说道:“在甲胄的外面套一层棉,免得手指冻在甲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