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东武阳时,你是依照哪部兵书里的哪一句设防?”
“这……”臧洪顿时语塞。
“治国如用兵,不能泥古不化,纸上谈兵。”刘协将鱼骨吐了出来。“春秋重车战,战国则车骑并重,如今还有谁练习车战?春秋多邦国,战国只剩下七雄,如今天下一统,又岂能尽依五经治国?”
“那依陛下之见,莫非当尽废五经?”
“车战虽不行,孙子用兵的思想却还有可取之处。天下虽一统,民为邦本却是不易之理。要说有所不同,也是民所指更广。”刘协站了起来,轻轻地跺了跺脚。“子源,往前数五百年,这里还是蛮夷之国,如今却是我大汉疆土。夫子周游天下,南不过方城,西不过函谷。你又何必画地为牢,不敢逾雷池一步?当继往而开来,方不复先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