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波斩浪,臧洪的信念终于分崩离析,碎了一地。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赤。天子身边没有一个正经人,连荀攸都变得让人不敢直视。
看到臧洪,荀攸游回岸边,有随从赶上去,送上一件轻便的大氅。
荀攸走到臧洪面前,一看臧洪那纠结如便秘般的脸色,便忍不住笑了。“子源初来乍到,不太适应这北疆的蛮夷之风吧?”
“原来你还知道这是蛮夷之风?”臧洪忍不住嘲讽道。
“以后你就明白了,和蛮夷打交道,坐而论道是不行的。要打败蛮夷,教化蛮夷,就要有一副比蛮夷更强壮的身体。”
“你是说以力服人?”
“是的,以力服人,以德教化。”荀攸从容说道:“你来得正好,天子就等你呢。见过你之后,他就要起程西行了。”
“天子……等我?”
“张辽、高顺都是天子熟悉的将领,他很放心,唯独没见过你,不知道你能否胜任雁门太守的重任,所以想亲眼见一见你。你远来辛苦,先休息一下,我尽快找机会……”
“公达,我……我见过天子了。”
“见过了?”荀攸再次打量了臧洪两眼,有点明白了。“不太顺利?”
臧洪窘迫地点点头,把与天子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
荀攸沉吟片刻,又道:“你怎么打算?是接受任命,还是另有打算?”
臧洪听出了荀攸的意思。“我倒是有意,只怕天子对我不满意。”
荀攸笑了。“的确不太满意,但还不至于罢免你,总是要给你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子源,作为故交,我有必要提醒你,雁门太守不易做,尤其是与鲜卑人野战,仅仅能守城是远远不够的。”
臧洪再次涨红了脸,但他却无法反驳。
他的父亲臧旻就是最直接的例子。在扬州平叛时屡立战功,到了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