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导丝到位,几个弹簧圈精确地送到目标位置,释放!最危险最重要的操作完成。
约翰内森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聚集在胸中几年的那口气,终于被吐出来。
整个人入烂泥一般,脱离左右的手,瘫坐在椅子上,屏幕上,那副漂亮的全脑血管造影图,几个弹簧圈准确地投放在最佳位置,没有丝毫偏差,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图画。
慢慢地,血凝块形成,血流的冲击减少,直至消除,气球开始缩小,最后什么都没有。
栓塞成功,三个动脉瘤一次栓塞成功。
图画一阵颤抖,然后就是无规律的延迟、卡顿,但是已经不会影响手术,凭借记忆,杨平开始开始控制导丝撤退。
导丝缓缓地退出,当完全退出后,苏珊对穿刺点进行纱布压迫止血,可是她忘记了,有三个需要压迫的地方,自己只有两只手。
来不及压迫的左侧桡动脉穿刺点,在拔出导丝那一瞬间,喷出的血,立刻像一串红色玛瑙,漂浮在空中,然后变形,最终聚集成一团,如晶莹的红宝石一般。
戴维霍利看到这情景,立刻带上手套帮忙压迫穿刺口,那颗晶莹的红宝石,分裂成两个,漂浮在空中。
“game over!”
杨平松开手,将手指从操作手柄的指套中抽出,取下虚拟现实眼镜。
程老板和黄总打开“安全屋”,大厅里一片鸦雀无声。
怎么回事?
杨平正疑惑,突然一声尖叫的女人哭声打破寂静,整个大厅骚乱起来,手拉手的人们散开,软瘫在座位上。
game over?歧义?
“the operation was essful!”
杨平重新坐回操纵台的座椅,戴上通讯耳机,对着话筒大喊一声,声音传到空间站,响彻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