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上一个年纪能做我娘的女人。”
宁非烟嗤笑道:“若单论年纪,妾身都可以做娘亲了,司尘公子不还是……”
许是真恼了百里安这次的多管闲事,长了七八个心眼的宁非烟这回儿话难得没过脑子,一顺便出来了。
说到半截,陡然反应过来,宁非烟面色微变,齿关猛地合上,又硬生生地将下半段话给强行咽了下去。
百里安捉摸不定的目光似乎一下子胶在了她的脸色,似笑非笑,声音微妙地压得极轻,道:“我还不是……如何?”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宁非烟苍白脸小巧的鼻尖微微泛红,她将脸颊侧开,气息弱得很,哼出来的话也是娇娇轻轻的:“方才还不是摸妾身屁股。”
百里安收了目光,看向沉远的夜色天边,也不知在思考什么,半晌才道:“杀向至亲的剑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不论是伤人还是伤己难免都要落得一身伤痕,杀了她是解了一时之气,可是你根本就不想杀她。”
宁非烟怔怔地看着他的下巴,人心如十万丈红尘深海,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将她的心思看得这般透彻。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般话,也没有人敢对她说这种话。
鼻尖的红意慢慢褪去,她松开指尖那缕发丝,轻声道:“我生来不详,遭族人唾弃,因我的出生让她蒙尘一生,她却并未因此杀我,我便觉得,我亦是没有理由杀她,纵然她这般待我,纵然我是打心眼里恨她不公。
可是……直至那一夜,她掰开一角饼衣给我,我才知晓自己原来一只都是在期盼她能够分我一点温情。”
她抬起手指,细细摩挲着耳坠宝珠,用一种格外凉薄的语气缓缓说道:
“我不是没有想过杀了她,只是那块饼子叫我受宠若惊了很多年,每次当我想要动手将那妖毒下在她身上让她也尝一尝痛不欲生滋味的时候,我又念起了那沾了水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