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讨到一口属于自己的糖,就连心满意足都显得诚惶诚恐,笨拙又珍惜。
山间微湿的风似乎乱了一瞬,卷起寒亭内两人的衣衫与长发。
少女秀发间利落而高贵的鎏银坠饰被风曳舞间,发出泠泠清越动听之声。
单手支颐的脑袋偏开,她轻哼一声,满眼不耐地似是去寻她的独角兽。
她不满咕哝一声:“什么嘛?一盏血而已,新山境之主原来也就这点出息了。”
雪白莹玉般的耳垂起了丝丝红润,色泽极浅,被天光一映,漂亮得有些不可思议。
许是那天光过于透亮,平日里并未察觉,原来她小巧精致的耳垂间还生着一颗朱砂小痣,如针尖点错玉瓷。
小小一粒,此刻红得竟是有些灼人耀眼。
搭放在老石桌面上的手指急躁地敲了敲。
她似是不满发言,又似自言自语:“一副白狐狸的纯良样子,分明就不是个好东西,昨夜将酒酒欺负得那般惨,如今这副单纯无辜的样子又是闹哪样。”
“啊?”百里安抬首轻咳,鼻尖微红:“方姑娘你……”
方歌渔扭过头来瞪了她一眼:“我昨夜便归山了,想着去寻酒酒,可哪曾想你们二人这么快就腻歪滚到了一张床上。
臭小子,你本事倒是不小啊,当着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离合宗那老头的掌上明珠说勾搭就勾搭,还勾搭得这般彻底。
哼,有的人看起来像是一只白兔子,实际上就是一头小饿狼。”
这种时候,百里安总不能解释其实是酒酒姑娘将他拖上床的吧。
无奈,只好披上这小饿狼的帽子,他苦笑道:“昨夜才归山?我还以为方姑娘你一直都在离合宗里,何以昨夜又归山?”
他目光忽然一动,视线落在横放于她腿间的那把剑上。
剑身窄细修长,不论是剑柄还是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