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强,何时遭受过这等屈辱?
在他瞧来,这两个言辞一致,阴阳怪气的和尚,分明是在消遣他。
这想法既对,也错。
面厚心黑的陶真人,确是在消遣他。
不过那神秀和尚,乃是真心实意。
只是被陶潜一搅和,白也变作黑,无甚差别。
“你二人……竟敢如此辱我?”
花杖尊者恼怒之极,左瞧右看,气到那满是肥肉的胸脯都在抖颤,直恨不得生吃了二人血肉。
可惜,虽只一个回合,他却已晓得自己不是这两个年轻和尚的对手。
哪一个,他都打不过。
面上恨恨不已,心底则顷刻回忆起两和尚背后靠山,立刻开始盘算:
“原来此人便是神秀小贼,怪道我不是对手。”
“而那从南海来的,叫做无垢的土包子,背后站着的竟是清净禅师,此人听空蝉师伯说过,是个狠人,且与转轮寺有些勾结。”
“不拘是哪一个,我都对付不了,看来只得发讯去请空蝉师伯,或是尸毗师伯前来了。”
“他娘的,好不容易捞到这么个好差事却弄砸了,只怕要被怪罪,苦也。”
“不过黑钵那厮被捉了去,说不得可将罪责都推给他,好免去惩戒……”
就在花杖尊者心底想好对策,正欲施些手段,一边传讯去请罗汉来,一边将两个和尚留在银屏城中时。
忽然,陶潜似是瞧出他心中念头。
朗声一笑,故作恍然道:“差点忘了,那位尊者尚在我这袋中,想来如今已休好,该出来了。”
说罢,径直将那布袋口子朝下。
往城中一倒,佛光闪烁,就地一滚,显出黑钵尊者的法身来。
只瞧他如今模样,浑浑噩噩,不知东南西北,哪里像是休憩好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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