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知名的杀伐阵势对撞在一起。
一时间,猩红血雾,针芒乱射, 血肉横飞。
不管是谁, 不管哪一方, 根本靠近不得。
谁踏足其间, 与找死无异。
哪怕是枚宿道人、方寸金猿,也不得不退开。
那小猴子极为好战, 虽有些蠢蠢欲动,但他灵觉敏锐,晓得那纠缠厮杀的两道身影有着情缘恩怨在, 容不得外人插足。
他持着暗金长棍,挠挠头道:
“真个可惜, 这般好用来炼法的时机,我却参与不得。”
“若冒然掺和进去, 怕是要遭这两人的围杀,那又冰又臭的脓包癞鱼好打, 那位紫阳兄弟如今却太凶,挨他那阵势一磨,说不得我这一身金毛都要被扒光,划不来,忒划不来。”
现下情势紧张,都晓得这猢狲野性难驯,是以也无人理他。
二人杀得正酣时, 陶潜怀中,已瞧全过程的袁公,再次感叹传音道:
“邪神皆祸害啊。”
“那钟紫阳,道医兼修, 好端端一个道门天骄,过些年必定能踏足极乐,道化境也大有希望,如今折损在此处,确是可惜,纵然太上道家大业大,这回怕也要心疼不已。”
“小子你也快退走吧,老实寻处地界先破境踏足洞玄再来……”
许是被那惊人厮杀吸引去了注意力,袁公说到一半时才惊觉。
自家的好徒儿,同样生了大变故。
先前说反应大不同有二人,其一是钟紫阳。
其二,便是陶潜。
只袁公那一句“连自己都度不了又能度得谁?”
好似一点小火苗,落入油锅般。
彻底,点燃了陶潜心神。
他也好似钟紫阳那般,无法接受而瞬息入魔,呢喃自语道:
“迟了,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