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什么?”
说着她取来一张小杌子,将夜壶放到杌子上垫高。
又扶着宋熠让他坐得更起来些,然后小心将他双腿搬到床沿下。
这样的动作在江慧嘉刚跟宋熠成婚的那几日是常有发生的,那时候宋熠虽然也害羞,可也没有尴尬到此刻这样的程度。
到底是心态不同了,大抵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在心悦的女子面前显露出如此姿态的。
江慧嘉并不是很明白他心情的变化,但她知道照顾病人的隐私。
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她又不是偷窥狂,再贴身的事情她就不做了。
她当下识趣道:“三郎先忙,我等等再来。”
就转身向外走,灶屋里头粥还熬着呢,要是不看着火,这粥要不是熬不熟,要不就必定会熬焦了去。
时间很快过去,一晃几日。
这几日里,江慧嘉总在晚间宋熠入睡后给他扎针。
她都是先行一遍针,使宋熠睡得更深,然后再为他疏通经脉。她又重新给宋熠开了个方子,主用当归、防风、川芎、独活、羌活,辅以官桂、荆芥、赤芍、苏木等,又用乳香、没药、自然铜为引。如此治疗几日,宋熠伤腿起色很快。
宋熠还赞张大夫道:“张大夫真是医术高明,他竟还如此谦逊,实在难得。”
江慧嘉:“……”
她心中轻哼,你口中那个医术高明的人是我好不好?
我不但医术高明,我还做好事不留名呢!
当然,早在最初决定要借张大夫做掩护来为宋熠治疗的时候,江慧嘉就预料到这一刻了。
她也早过了讲究虚名的阶段,心里并不在意这个的。
事实上,宋熠浑然不知自己腿伤好得快其实是他家娘子的功劳。关于这一点,江慧嘉还深觉自己是隐藏得好,有时候悄悄地有几分得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