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气鼓鼓的章淑珍,对韩明秀说:“大乱这两天心情不咋好,回来的时候也没怎么说话,不过情绪倒还算稳定,没干出啥过格的事儿来。”
“切,他还能咋滴呀?还能抹脖子上吊啊?熊蛋玩意儿,不就是追个小姑娘没追上吗?喝顿大酒就够呛了,他要是再敢作人,看我不大嘴巴抽他的!”大舅妈外厉内苒的喊道。
韩明秀忙笑着劝道:“可别的,大舅妈,大乱这两天情绪低落,正是需要亲情和温暖的时候,你可不能再打击他,千万再刺激他啊。”
章淑珍撇了撇嘴,虽然心里也认可韩明秀的话,但嘴上却犟着说:“谁稀搭刺激他呀?我都懒得瞅他,没出息的玩意儿,都不敢建峰一半强,人家建峰从小到大,不管遇着多大的事儿,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倒好,只为个黄毛丫头就要死要活的,早知道他这么完犊子,当初就不应该生他……”
韩明秀说:“大乱成熟的晚,现在还不定性呢,遇到事了难免会过度情绪化,等将来多遇着点儿事儿,历练历练,成熟起来就好了。”
“他呀,够呛,我看就他那样的,到了八十岁也不带有长进的。”大舅妈气狠狠的嘟囔道。
因为大乱现在这种状态,章淑珍也没法当他面骂他,只好在背后骂骂他解解气,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担心了……
几个人正说着呢,霍建峰回来了。
进屋后,他先站在门口扑打着身上和帽子上的雪花。
“下雪了吗?”韩明秀连忙下了炕,拿毛巾简单擦了擦手上的豆包馅,伸手接过了丈夫的大衣和帽子。
霍建峰说:“下了,都下了半个多小时了,不过下的不大。”
“下的不大,你身上还积了这么多雪?”韩明秀又抖了两下大衣上的雪花,然后搭在了堂屋的椅子背儿上。
霍建峰说:“我这不是坐三轮车吗?在车上一动不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