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嘛,不用外道。”
顿了一下,又有点尴尬的说:“小韩呐,关于你大舅不能接着当饲养员的事儿,叔也挺为难的呀,你想想,去年他要走那会儿,正是春耕忙的时候,你说我要是不找个人儿替他,队里的那些牲口还不擎等着饿死啊,这么好的活儿,多少人盯着呢,我也不能为了他得罪全屯子的人呐……”
韩明秀说:“司队长,我理解,作为一个集体的领导,必须得顾全大局才能得到群众的拥护,您的这个决定做得很对,我们全家都完全理解,所以你也不要有啥心理负担。”
“哎呦,理解就好,理解万岁呀!”听到韩明秀的解释,司队长如释重负。
当初,把王瘸子拿掉,他也是实属无奈,毕竟生产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他要是太偏袒王瘸子,大伙肯定不服。要是下面人不服了,这个春耕工作就做不好,做不好的话,就是他这个生产队队长的失职,会被上级领导批评的,所以,他也只能这么干。
但是把王瘸子拿掉后,他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毕竟人家有个能耐的继子在部队里当领导。
万一王文远两口子在那个霍小子跟前儿下几句舌,霍小子再想法收拾他可咋整?
后来,还没等他这心惊胆战的劲儿过去,又听说王瘸子的外甥女考上大学了,还考到首都去了。
这个年代考上大学可是件很牛逼的事儿,考进首都的更是凤毛麟角了。
他们屯子迄今为止,还没出过一个大学生呢。
因为这年代的大学生太少,所以大学生毕业后,都能获得很重要的工作岗位。
而且,这个年代实行包分配制,一般都是对口分配,就是哪儿来的毕业后就分配到哪儿去。
司队长只要一想到王瘸子那个外甥女毕业后,十有八九得分回到农安县城来。还得当县里的领导,他的心就忍不住地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