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被多算了。而随行的穆氏族人则相反,生怕有所遗漏。
双方都很计较,带队的户曹掾不胜其烦,忍不住大声斥责,双方才算安静了些。
糜氏之田连度了两天,在第二天午后,穆氏族人忽然指着一处陂塘南侧的大片田地,说道:“据说此处都是糜氏农户在耕种,自然也是糜氏之田,请田官测一下田亩之数。”
糜氏心里一惊,心知穆氏必然暗中作了准备,因此才会如此准确地指出糜氏的占田。眼见田官要下地去度田,他忙走上前去,说道:“此地不是糜氏之田,都是抛荒的闲田,无人耕种,糜氏看这上好的田抛荒实在可惜,便暂时代种,等到田主还乡,自然是要归还的,便是这地里的收获,也要交给田主,都是乡里乡亲的,糜氏不过是帮忙而已。”
户曹掾道:“你倒是好心,代他人种田,可知国家法令?陛下三令五申,严禁侵占闲田。战乱之中走死逃亡,所遗之田皆籍没为公田,若田主归来,自然由官府按照薄册所载,再行核实返还,你一介平民,竟敢抢占他人之田,哦不,这已是与官府抢田地了。”
糜氏吓得连说不敢,找了许多借口,户曹掾哪有耐心听这些,喝止他道:“不必再说了,此事我将禀报太守,听凭太守定夺。”
他转向县里的田吏,说道:“糜氏占田之事,县里也不知情么?还是知情不报,任由他们自行其事!”
田吏忙道:“下吏实在是不知,前几年在伪朝治下,县治大坏,走死逃亡者很多,田籍未能及时变更,下吏手下没几个趁手的人,仅凭下吏一人,也不能每一处田都走到,总有不到之处。。。”
他絮絮叨叨地解释,户曹掾也懒得再听,只向着手下吩咐道:“将这处闲田测好了,记入公田,这田里的庄稼长势不错,到时收了全部充实府库。”
在此之后,穆氏又接连指出几处糜氏占田,糜氏都不承认,户曹掾当即下令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