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畏惧。
他将刀收了,又说道:“传旨各城,一律不准出城迎战,让他们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城里守着,谁敢出去,以抗旨论处!”
将军们垂头丧气地出了大帐,心里都觉得憋屈难受,死守在城里不出,那不成了缩头乌龟了吗?畏敌至此,不是让刘秀更嚣张了吗?
班登也同样不理解,但是看着皇帝一脸的严肃,一向出言无忌的他也不敢开口询问。直到夜里,城外敌军已走得干干净净,班登见皇帝又开始说笑,才小心地问道:“陛下,刘秀自觉不敌退走,正是背后掩杀的大好机会,陛下为何还要避战呢?”
“因为朕不想给刘秀任何翻盘的机会。”刘钰平静地说道:“守城,稳胜。出城追击,或许胜,或许败。以朕看来,败的机率更大,因为这可能是刘秀引我军出击的陷阱!”
“陛下,这,您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刘秀攻不动,自然就要撤军,能有什么陷阱?”
“越看着像机会,越可能是陷阱。刘秀为人严谨,用兵如神,想抓他的破绽难上加难,他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兵者,国之大事,万不可心存侥幸。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低估对手,何况这个对手是刘秀!”
刘钰并不能肯定这是刘秀的陷阱,但是有一条稳稳的胜利之路摆在面前,他绝不肯冒险去尝试别的方式。他刘钰用兵不如刘秀,可是笨人有笨法子,他只要拖死刘秀就可以了,虽然不够漂亮,但是简单有效。
能取得胜利的法子不管看起来多么笨拙,都是好法子。
就这样,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城外大军退去,却没有出城半步。
刘秀一走,刘钰恢复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状态,每天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也不见人,也不理事,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宅男。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天。他的将军们个个急得要死,每天轮流去向皇帝请战,可是却都得不到接见,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