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犯上的话?被人听去怎么得了,你是要给家里招祸吗?”
“父亲息怒,”刘闵离席下拜,忽地向前跪爬两步,凑近了说道:“父亲,不瞒您说,汝阴侯如今正在筹划一桩大事,此事若是成了,父亲便有裂土封王之分。。。”
未等他说完,刘赐忽地起身,疾步到门口,拉开门向外张望,随即关上房门,回过身来,压低声音道:“你这孽子,真要做那些灭族的勾当,坏这一家老小的性命吗?”
“父亲,此事不只是汝阴侯和儿子,还有燕王、淄川王、慎侯、骠骑大将军,便连南军北军,也有将领参与其中,父亲,等到刘秀率军上路,邯郸便是咱们的天下,到时振臂一呼,天下英雄必然群起响应。。。父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陛下如此英明神武,便连王邑的四十万大军也葬在他手。。。你们斗不过他的,你这是找死!”
刘闵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刘秀可没有当年的时运了。河南战事已然崩坏,即便他支撑一时,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河北的豪强早就与朝廷离心离德,刘秀虽然英雄,人心已不在他,天命亦不在他。只要我等同心,待他渡河南下,便封锁渡口,断了他的归路,这邯郸的事,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刘赐道:“不管别人如何,我不许你搅和进去!”
“父亲,已经晚了。儿子已签了盟书,您总不能去举发我吧!”
刘闵一直留了几个时辰,直到天色将晚才离去。刘赐一个人呆坐了许久才起身,却因久坐腿脚麻木,站立不稳。
他干脆不再起身,颓然坐回榻上,心里又是震惊,又是害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没想到刘信和刘闵如此胆大妄为,竟然勾结他人谋反,此事若是被发现了,这一家老小一个也逃不掉,都得做刘秀的刀下之鬼。
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去向刘秀举发此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