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者该做的事。朕,朕做了这个皇帝,简直没一日轻闲,没一日舒心享受。朕如此辛苦,为的都是国家和百姓,没想到还要受他的污蔑!眼下朝局是不顺,年景也不好,有一些饥民闹事,可他作为大司徒,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他不思自我反省,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却往朕的头上扣屎盆子。他自己要搏一个直臣之名,却要陷朕于不义之地。你说说,他到底居心何在?朕不杀他,枉为帝王!”
刘秀暴怒之下,根本听不见什么劝谏,邓禹只好闭了嘴,默然站在一旁,心里只替韩歆叫苦,以他对刘秀的了解,这个坎恐怕韩歆很难过得去了。
韩歆一向直言敢谏,从不知道隐讳,他曾数次触怒刘秀。
前两年韩歆为尚书令时,为皇帝处理各地的奏书,对政事和民情很是了解。他断言当年是饥凶之年,年成肯定不好。刘秀一直被粮食问题折磨,当然不愿听这种话。更重要的是,韩歆是在拿天象说事,而天象一向是被儒家与皇帝的德行联系在一起的。在刘秀看来,韩歆表面上是在说年景,实际上是在当面指责他这个皇帝失德,所以上天要以饥凶之年来示警惩诫。
韩歆根本没顾忌皇帝的感受,竟然还上前争辩,指天画地,言辞很是激烈,惹得刘秀勃然大怒,当时便想处置了他,多亏群臣求情,才保住了韩歆。
虽然后来证实韩歆说的对,当年确实是一个饥凶之年,但是说不招人喜欢的实话的人向来没什么好下场。韩歆证实了他的预言,却愈发被刘秀厌恶。
在这之后,很神奇的是韩歆竟然升了官,做上了大司徒,位列三公。但是韩歆却对这次升职闷闷不乐。因为这实在是个凶险的职位,常常因为小事就被下大狱,承担极大的罪责。
自董仲舒强化“天人感应”之说以来,天灾再也不是纯粹的天灾,而被理解成为上天对统治者的警告。“凡灾异之本,尽生于国家之失。”儒家认为,只要违背了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