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宏正是知道江南已成为弃地,所以才敢公然不救。如今合肥失陷,江淮易主,我等便是孤悬在外的忠臣孽子,可朝廷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如此忠心又有何用呢?”
他说得虽然过分,但却说到了周生丰的心里。周生丰其实一直在心里琢磨,是不是江南早已被朝廷抛弃?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人会来解救他们?若是如此,他们的坚守便毫无意义,顶多是给北方的战局分担压力而已,而他们自己就是被刘秀利用来牵制敌军的弃子了。
不得不说,这种被利用被抛弃的感觉让人非常的不舒服,即便利用抛弃他们的是他们的主上。
周生丰上任只有一年时间,他是泰山郡南武阳人,在豫章的根基不深,但因为其人宽厚受民,很得豫章人爱戴,当地豪门和百姓都对他比较认可。
但他依旧是个众筹的太守,要依赖本地豪强帮衬。比如这个功曹魏蒙就是当地大族子弟。这也合乎汉朝官场的规则,太守是朝廷直接任命,而他下面的属吏都是当地人。
豫章比照中原可说是蛮荒之地,天高皇帝远,大家对于谁当皇帝其实并不在意,归谁管他们都是照样过日子,最好是不要打仗,谁强谁来接收。一般这种地方,只要中原的皇帝确定下来,根本不必来攻,一纸诏书搞定。
只要没有野心家出现,这都是比较容易招降的地方。
魏蒙的想法就是本地豪族的代表性想法,一听说合肥丢了,江淮没了,马上在心里打起了利益小算盘,几乎立刻得出结论,强中之强已经决出来了,再打下去没意义了,该换老板了。
一个打工仔,谁当老板不是干呢?
因为周生丰和豫章豪门的关系维持得不错,所以魏蒙才借着赵熹的事儿来探探周太守的口风,如果太守肯降,豪强们肯定是坚决拥护,如果太守不肯降,豪强们可能会将他抛弃,自行投降,要是碰上些功利心重的,或许就能联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