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三人打伤,河间乐成县花氏私藏罪犯,县宰竟不能治,其无法无天以致于此。。。这些人也该整治整治了。”
刘秀道:“这些人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最是横行无忌,鱼肉乡里,着实可恨!不过此事与入粟之事无关,改日当与有司议处,有该有个条陈出来,让这些豪强懂些规矩。”
冯勤在旁边听着,心里明镜似的,皇帝和邓禹的对话,表达的意思就是要收拾收拾豪强,其实就是阴躬所说的打击违法,一严打了罪犯自然就多了,然后呢?豪强们还是纳粮来抵罪。
这种事情做可以做,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表面上只能是朝廷明法正纪,是好事,但绝不能和入粟联系起来,那样的话吃相就太难看了。阴躬错就错在把这事儿说破了,让皇帝没面子。
君臣几人把入粟拜爵之事说了个大概,想出了许多可行的法子,之后又论起屯田,但是对于屯田却没有太多好法子,因为大家知道,他们的屯田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长安朝廷相比的了。
刘秀对于豪强的拉拢和妥协政策,使他对于土地兼并没有太多的法子,在现在的局势下,他也不可能对这些豪强势力下手,打击打击违法犯罪,敲打敲打可以,下死手动田地的事是万万不行的。
刘钰屯田政策的成功也在于关中经的战乱太多,已打得残破不堪,洛阳周边的屯田也很成功,因为洛阳也是长期处于战乱之中,所谓先破而后立。
不过刘秀依然决定扩大屯田范围,多多少少总能有些成果,能维持他这艘大船继续前行。
第二天,刘秀下旨郡县开仓赈灾,朝野之内顿时颂声四起。
刘秀下令裁减宫中用度,降低皇室的饮食标准,阴皇后则摘下了贵重的首饰,换上了粗布衣服,带人在宫中纺纱织布。
大司徒邓禹上书捐献出了半年的俸禄,表示今年他只领半俸。他位列三公,名义俸禄为万石,其实是个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