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代郡还想保持超然的自立状态难上加难。
但是闵堪不想这么轻易地屈服,他决定继续装糊涂,绝不主动提入朝的事儿,万一皇帝先提,他就再找理由推托。
好在他觐见之时,皇帝只问了问代郡的军政情况,又关心他在代郡的生活,闵堪告辞时皇帝还在嘱咐他,一定要把代郡管理好呀!
闵堪大大地松了口气,觉得之前是他自己想多了,皇帝根本没有要抢他代郡的意思。
他暗暗地嘲笑耿况,老耿未免胆子太小,居然请求举族迁到长安,而且迫不及待地就往家里写信,让他们准备内迁。耿氏在上谷那么大的势力,说放弃就放弃了,多少年经营毁于一旦。
之后的一件事更是印证了闵堪的想法。
这次诸侯入朝最大的咖,安丰侯、凉州牧窦融人还没到,奏书已经摆在了皇帝案头,内容是请求辞去凉州牧的职位。。。他也想搬家到长安。
皇帝直接回了两个字:不准。
窦融来长安之后受到空前的礼遇,皇帝见到他像是见到自己多年不见的亲戚似的,整张黑脸都发着光。
话说回来,他和窦融如今还真是亲戚。他的二兄刘茂是窦融的女婿,两个人已成亲两年,育有一子,刘家和窦家有姻亲关系。
窦融当着皇帝的面再次请求辞职,皇帝还是不准,一力挽留,那个样子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窦融这个凉州牧根本就辞不出去。
窦融有点无奈,闵堪却彻底放了心,他一边庆幸自己的英明决定,一边在心里忍不住地骂耿况:这个傻老头。
正旦大朝的日子终于到了。
天还没亮,长乐宫中布满旗帜,卫士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廷中排列着一列列的战车,一排排的骑士,步卒更是阵列森严,他们手中持着长长的矛戟,面容肃穆,兵刃森森地发着寒光。人数虽众,除了马的喷鼻和蹄声,以及来往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