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不了败亡的大局。”
“父亲!”耿国叫道:“您说建世皇帝只占天下一半,那另一半可在陛下手中,为何这一半就一定会胜过另一半呢?”
“你以为打仗就是战场上的拼杀?那确实说不准,因为论起打仗,恐怕天下无人是刘秀的敌手,可是两个如此体量的对手全面对抗,到处都是战场,到处在拼杀,这时候拼的是什么?是粮食,是兵源,是攻守器具,是整个国家的国力,是谁能在一次大败之后迅速地恢复。”
耿况平静地道:“邯郸粮价一石数千钱,长安粮价一石数十钱,粮价相差百倍,我以此知邯郸之必败也。”
耿弇点了点头,说道:“我在长安半年有余,也知长安百姓的日子比起邯郸强得太多,河北之民,常有越太行山入太原、上党及河东诸郡者,陛下来者不拒,凡来投者,皆有衣食,并有皇田耕种。河北的国力委实是相差甚远。”
耿况缓缓地道:“洛阳大败,邯郸方向一直没缓过来,去年天灾,收成不足,又有许多人饿死,青州、冀州的流民又起来了。今年的收成还好,可是怎么禁得起这么一直打下去?我自上谷一路南下,到太原之时,便觉气象为之一新,虽然太原刚经一场大战,可是竟似已完全复原,百姓并无冻馁之忧。等到了关中,更觉繁华,长安大都市昌盛如此。我更加肯定,这一趟是来对了。”
“听父亲之言,我也觉得长安胜面更大,”耿弇忽然苦恼地道:“奈何陛下不肯用我,这百年难遇之乱局,竟无我施展的余地?”
“你还是不知为父的心意。这天下之争,已到了决出雌雄的时刻,若我耿氏只守着上谷一隅,不知顺势而为,只看着马援、邓奉等人横扫中原,在将来的朝堂之上,恐怕无我耿氏的立足之地了!好在上谷之地,处在北方紧要之处,陛下需要上谷,也需要有人能率上谷突骑横扫幽州。陛下看重你的将才,尽人皆知,之所以一直将你闲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