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对抗朝廷之兵,还要上此奏书,分明是因其子在朝,妄图欺瞒于朕。朕若再优容,便不是仁慈,而是滥好人,天下最好欺负的人了!”
刘秀又恨恨地道:“杜茂、张堪无能,不能进兵居庸关,如今他将关隘一闭,上谷更加难图。”
邓禹道:“如今上谷反叛,恐怕幽州也不稳了。上谷完实,突骑精强,杜茂、张堪攻则不足,守则有余,应该让他们守住关隘,将耿氏封死在上谷境内,再发大兵过去,清剿上谷。”
刘秀皱眉道:“兵马倒还在其次,如今朝廷缺粮啊!南面打得不可开交,北面若是再启战端,朝廷钱粮将无以为继。”
邓禹叹道:“入粟拜爵若要有功,还需些时日,若不能发兵北上,如今便只可先集中钱粮。。。那还是先将河内稳住吧!”
上谷反叛对于刘秀十分要命,因为他的江山已经有点捉襟见肘,四处不宁。但论起重要性,其中最要命的还是河内郡的战事,河内距离邯郸太近,而且郡内一向殷富,农业发达,豪强实力都很强劲,河内从来都是朝廷的后勤基地之一,一个河内,可以养十万军队。可是如今河内已乱战了几个月,再折腾下去连粮食都种不了,国家的损失将十分巨大。
刘秀叹了口气,道:“上谷也只能让杜茂和张堪两人盯着了,朕要再次亲征河内,速战速决。至于耿广,他的小命先留几天,等朕回军再说!”
河内此时战得正酣,刘秀曾不断向河内增兵,耿纯和邳彤麾下已经聚集了大军十万,与田况、芳丹、崔秀、第五伦共七万军队大战,战况十分胶着。
刘秀没有再发大兵,只带着装备了马镫的五千骑兵疾驰南下,几天便抵达河内郡野王县。刘秀顾不上一路的鞍马劳顿,只在野王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率军西进,赶往耿纯和邳彤在沁水的大营。
耿、邳二人一见皇帝亲至,又是欣喜,又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