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闵堪的脸黑了下来,沉默半晌,问道:“你说怎么办好?”
石鲔道:“大丈夫行事有始有终,若追随陛下,便一心无二,有多少力使多少力,或者干脆举族内迁,把代郡交与陛下之手,解陛下之疑,保儿孙几世的富贵。”
闵堪不说话,明显是不想接受,举族内迁,那他闵氏哪儿还有什么地位?他甚至怀疑,石鲔是不是要把他挤走,好自己掌控代郡。
石鲔道:“此次洛阳大败,陛下急需胜利提振士气,大将军正逢其时,送上了这一场大胜。他若能一鼓作气攻占太原、河东、上党三郡,足可抵消南方的失败。从大将军攻下阳曲这一刻起,此战在陛下心目中必定迅速提升位置。兵者,国之大事,关乎国运。陛下必不能容忍有人后面玩虚的,使绊子。大军胜了还好说,一旦大军失败,这败军之责恐怕都要太守来背负!”
闵堪道:“那耿况如此,就不怕陛下的天威吗?”
“上谷和大将军之间毕竟隔着代郡,何况陛下还需要大将军在前面冲锋陷阵,焉能再与耿氏计较?陛下可容忍耿况,太守有何底气要陛下容忍?”
闵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忽然一拍几案,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都想将好好的代郡吃干抹净,一点残渣也不留给我们兄弟!咱们兄弟当年起兵,好不容易打下这片基业,岂能如此拱手让人?从今往后,不管什么陛下,大将军,谁也别想从代郡得到一个人,一粒米!老子不跟他们玩了!”
石鲔说道:“太守若要自立,则大将军回军,与上谷夹击代郡,太守可能敌得过吗?”
看闵堪不说话了,石鲔又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太守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法子?”
“我有一个客人,是从洛阳来的,太守可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