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他觉得只有他自己才配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虽然曾经加入刘秀阵营,但是在邯郸朝廷,他完全没有参与感,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朝廷的事情与他全无关系,后来他干脆懒得在那儿呆了,告了个假就回了南阳老家。
没有参与感自然没有归属感,他起兵反叛的时候毫无心理压力,打你就打你了,能怎么样?有本事你来平了我?刘秀果然派岑彭来平了,结果是:平不动。
他现在也很想对着刘钰同样硬气一回,硬怼回去:“你想要的誓言我给不了,我只想给你个面子,叫你一声老大,然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在洛阳做你的皇帝,我在南阳做我的土皇帝。你要实在不愿意,那来平我呀!”
邓奉也只是想想,实际上是:他硬不起来了,人家刘钰是真平得动。
邓奉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狂妄,并不代表他自不量力。相反,他以超群的军事才能,能准确判断出双方力量的差距,能寻找到以弱敌强时的破局之处。
但是通过邓终之口,了解到建世汉的军事实力之后,邓奉沉默了。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既不出来做事,也不接见任何人,就连吃饭也是要人送进去,闷了两天之后,邓奉从屋子里出来,面容憔悴。
他出来见到邓终,第一句话就是:“重骑兵不足为惧,马镫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邓终道:“这话怎么说?”
“重骑兵虽无坚不摧,但是使用太过受限。必得是平原地带,必得是双方正面对垒,必得有侧后翼的保护。盔甲如此沉重,平时必得要车辆运输,等到了战场上再行披甲,在重骑兵披上甲之前,需要其他军队顶住敌军进攻,若是一个顶不住,重骑兵连阵也上不了。若我用兵,首先便不会给重骑兵冲锋的机会,若实在避免不了,只需多设障碍,阻挠其行进,使重骑兵冲不起来即可。若是马跑不起来,重骑兵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