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惊,他知道郭躬是有本事的人,看事情眼光独到,比其父亲更高明一筹,他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郭躬又道:“自来封侯都是经百战立大功而得,兄长虽有大功于朝廷,其功不至于封侯,此所谓功不配位。”
郭敬想了想,穆弘随自己一道封侯,他可是跟着皇帝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的人,跟他相比,自己这个列侯确实来得容易了些。
郭躬又道:“封侯,是陛下对功臣的赏赐和恩典。可此番兄长封侯,是以献关为要胁,要真说起来,其实是在逼迫皇帝。因此,兄长虽得封侯,皇帝却于兄长无恩,你与陛下只是做了个交易。”
他摆了摆手止住了正要争辩的郭敬,又道:“不管是兄长主动,还是穆将军主动为兄长求封,别人都会这么看,都会说皇帝陛下被迫封兄长为列侯。若是陛下自己也这么想,心中自然是难受的。兄长,只为你让皇帝陛下难受,这事儿还不让人觉得心惊吗?”
郭敬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说道:“仲孙,你有什么好主意,快点救救为兄。”
郭躬道:“兄长应立即上书辞爵,越快越好。”
郭敬有些迟疑,这砸到脑袋上的侯爵,放谁身上也舍不得辞。
郭躬道:“兄长若是这么心安理得地受爵,日后恐有灾祸,就算陛下大度不计较,那些南征北战却未得封侯的武将也会视兄长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许多是陛下心腹,与陛下关系密切,而兄长刚刚追随陛下,宠幸不够,宠不配位,亦有灾殃。”
“仲孙,你这一口一个灾祸说得为兄心惊胆战,这事儿有这么严重吗。。。或许你说得有理,但为兄不明白,为何辞了爵就会免除这些灾祸。”
“辞爵并非真的辞爵,陛下诏书已下,爵位已封,兄长又无罪,焉有夺回封爵的道理?因此这爵位是断断辞不掉的。”
郭敬这才松了口气,原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