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躬已与郭通商量了半天,有了主意,说道:“父亲,儿倒是想出几个法子,不知该选哪一个,请父亲定夺。”
“如今颍川关隘已失,无险可守,洛阳大军自轘辕岭一路杀来,旦日可至,依我看这颍川是守不住了。不如集结郭氏宗族,及门客奴仆,分发武器,趁来歙无备,攻入阳翟,杀了郡长官,献郡归降,则我郭氏可得献郡大功,此为上计。”
郭弘连连摇头,“阳翟城里城外驻军数千,便是贼曹掾所属捕盗之吏亦有百余,郭氏皆耕读之人,不擅军旅之事,乡人又无胆,岂能攻占大郡,此事绝无可能。”
郭躬暗暗摇头,父亲上年纪了,胆子小了,不敢进取。郡里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猝然发动,袭杀来歙,有几十人足可成事。
郭镇也说道:“祖父大人,孙儿平日多有一些伙伴,每日习练战阵,效军旅之事,孙儿愿为郭氏而战,立不世之功!”
郭弘怒斥道:“你一个黄口孺子,不知世态凶险,来太守为人勇武,多有计谋,汝等小儿焉能图之?”
郭镇还不服气,辩解道:“南园的大兄,只为献了轘辕口便得封侯,祖父若能斩了来歙,献了阳翟,也少不得晋爵封侯,此乃建功立业的良机,请祖父莫要迟疑!”
少年人对于建功立业总是格外渴望,尤其是有郭敬封侯之事,更刺激了十八岁的郭镇,便是郭躬,此时还不满三十岁,想法也未免激进一些,他已将这件事视为难得的机会,因此才将袭杀来歙占据阳翟列为上策。
可郭弘说什么也不肯,只问中策。郭躬无奈,说道:“中策便是集合宗族,进入坞壁,据坞自守,等到汉军到来,再起兵响应。”
郭弘半晌无语,说道:“下策呢?”
郭躬看了看郭通,郭通忙道:“下策便是将吾兄弟二人逐出郭氏,将侄儿绑缚,入郡首告,郭氏以满门性命,向来太守哀恳,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