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颍川太守,让你郭氏全家显贵,有何不可?”
郭敬摇头苦笑,“太守哪儿那么容易做的,我郭氏一族大宗族长,也不过是郡里的决曹掾,掌管一郡之刑律,已是十分厉害。”
“那你做校尉,岂不是比他更厉害?”
“原本这轘辕口是一名校尉把守,可是太守冯异改任,将他带走了,我只是个千人之官,暂守此地,等待新校尉上任,他这两天也该到任了。。。军中弟兄胡乱称呼我为校尉。”
穆弘一拍几案,大声道:“这就是你的造化!要是新校尉上任,这献塞的大功就落不到你头上了!现在皇帝陛下就在洛阳,已经派了几十万大军南下,誓要拿下颍川和南阳。大队人马都走的大路,我只是一支偏师。你要献了这轘辕口,咱们一道杀进颍川,比大队人马更快!这可是略地的大功,能封侯的!你一个几百石的小官,一辈子都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就像我一样,五年前我只是一个猎户,碰到了皇帝陛下,这一辈子都不一样了,要不是当时我死心塌地跟陛下走,现在还在山里打野鸡呢!”
“你说得也有道理。。。”郭敬沉吟半晌,忽地一挺身,说道:“你若肯放了我,我这便去和属下商量,说服他们献关!”
“好!”穆弘毫不犹豫地答应,一刀挑断了郭敬身上的绳索。
郭敬愣住了,完全没想到穆弘会这么干脆。穆弘身处敌穴,危险万分,手中只有一个人质作为倚仗,竟然凭他一句空话,就这么轻易地放了。
郭敬坐在那儿一时没敢动,而是轻声道:“我发个誓吧。。。”
古人敬天,如果对天发誓,还是有相当可信度的。
穆弘又打断了他,“人若无信,誓言何用?你走吧!”
郭敬起身出去,脚下竟有些踉跄,一出门就向前扑出,被他的弟弟郭通一把抱住。
士卒们提着刀要往屋里冲,被郭敬制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