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轻了去。”
桓谭笑道:“我都是腐儒了,当然要守那些腐儒的臭规矩。”
此时郑兴迎面走来,向着两人拱手,笑吟吟地道:“两位兄台,多年不见,还是如此精神健旺,风采卓然!今日幸得再会,可得多喝几杯,咱们长安的高度酒,非是你们那种水酒可比,准保让你们喝了还想再喝!”
此时气氛与方才完全不同,双方在大殿上是各为其主,唇枪舌剑,到了宴席上便又成了老相识,多年故交,免不了相互寒暄。
桓谭道:“少赣兄,近日我读《左传》,又有一些义理不清,想与你详剖一二,你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能藏私啊!”
郑兴精习《公羊春秋》、《左氏传》,在这方面他可是行家权威,桓谭要问他《左传》之事,可算是问对人了。
郑兴笑道:“论经便是论经,可不能动辄俗儒腐儒,我可不爱听!”
桓谭大笑道:“不爱听你也是腐儒!”
两人相视大笑,携手入座。
其实郑兴与桓谭从前虽然常常争辩,但是关系还是不错的,抛开两人各自的立场,还是颇有共同语言的。
比如他们两个都对谶纬之学不屑一顾,郑兴常说“子不语乱力怪神,谶纬之学,即如此类。”
而桓谭走得更远,他竟然给迷信谶纬的建武皇帝上了一篇《抑谶重赏疏》,说“观先王之所记述,咸以仁义正道为本,非有奇怪虚诞之事。盖天道性命,圣人所难言也。自子贡以下,不得而闻,况后世浅儒,能通之乎!今诸巧慧小才伎数之人,增益图书,矫称谶记,以欺惑贪邪,诖误人主,焉可不抑远之哉!”直接说谶纬是奇怪虚诞之事。他还说谶语“其事虽有时合,譬犹卜数只偶之类。”偶尔谶语灵验,不过是跟算命的一样,凑巧碰上了而已。
刘秀依据《赤伏符》登基为帝,以谶纬之学为自己的统治基础,桓谭上这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