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从今以后,皇帝陛下再不须担心这些王侯有所图谋,一旦阉人巷有个风吹草动,不管是谁起事,自然就有别人来告密。
刘殷对皇帝陛下又是佩服又是畏惧,下决心以后一切都跟着陛下走,这样才能永远保持政治正确,不必担心惹祸上身。
刘殷看着眼前的下人,又问道:“那个西安侯刘孝如今怎样了?”
“禀宗正,刘孝成了阉人巷的公敌,挨了一顿暴打,现在还躺在榻上起不来。”
刘殷脸上露出笑容,“这个不安分的家伙,也该让他吃吃苦头了。”
刘孝确实吃了苦头,他在家里整整躺了五天,期间一直靠张五熬些稀粥送到榻前来维持温饱,
到了第六天,刘孝觉得好多了,便起身在院子里走动,却见张五愁眉苦脸地进来,说道:“侯爷,家里断粮了,没有吃的了,这可怎么办呀?”
邻居是不用指望了,他们各个恨刘孝入骨,绝不会伸手相助,恐怕巴不得他饿死。
军中和他关系最密切的逄安已经率军西征了,刘孝想来想去,除了逄安,自己与许多将领有过交往,厚着脸皮找上门去,应该也能得到救济,但是平时他一向自命清高,在这些大老粗面前时时体现出优越感,如今求到人家,免不了被人耻笑。
前西安侯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想像叫化子似的四处乞讨,可粮食的事终究要解决。
他骂张五道:“人家石山侯堂堂一个侯爷都能去卖苦力维持生计,你怎么就不能找些活干,来养活你的主子?”
张五苦着脸,“可我没吃的就没劲儿,实在是干不动呀!”
刘孝无法,只好挣扎着出了门,带着张五上街去寻生计。路过街口的汤饼摊子,见建阳侯正忙着招呼客人,生意十分红火。
建阳侯见了他,拿起一块汤饼,狠狠地咬了一口,砸着嘴道:“这饼真香!有的人就是吃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