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正是刘氏求恳于我,刘氏见建世皇帝大军陈于陇山之下,心中恐惧,欲避乱巴蜀之地,请我代他们向大将军辞行,大将军如此说,苏某便放心了,我代刘氏谢过大将军。”
隗嚣道:"你转告刘氏,让他安心在此,有我隗嚣在陇,定能护他一家周全.我宁可把自己的儿子送去给刘钰放牛,也不会出卖信任我投奔我的人!"
杜陵道:“大将军的意思,是想送质子入长安吗?”
隗嚣又慢慢坐下,垂泪道:“我的那几个不成材的东西,我怎舍得他们离开父母家乡?只是若不送一个去长安,两郡难免要起刀兵。吾爱吾儿,百姓亦爱其儿女,因不舍隗某一人之儿女,也让数十万百姓之儿女受苦,吾心何忍!”
苏衡摇头叹息,说道:“大将军仁德,亘古未有。那小皇帝怎么如此不通情理?便封大将军做个凉州牧又能如何?岂不是皆大欢喜?非要如此折磨人!逼得人骨肉离散。”
等到苏衡告辞而去,杜陵道:“小皇帝要一大将去见他,如王元、王捷之属,莫非要将其留在身边,以离散大将军之羽翼?”
隗嚣道:“王捷家中有丧事,不宜出行,王元于我屡有定策之言,隗某须臾离不得,让他告病吧,看能不能推搪过去。”
杜陵苦笑道:“大将军已告病未去,王元再告病,怎么说得过去?何况王元一直率军在清水与刘茂对峙,焉能突然生病?这个。。。太假了吧?恐怕会惹得小皇帝发怒,反为不美。”
隗嚣道:“那就让他回来一趟,商量商量怎么应付。”
两人密议不提,苏衡告辞出来,就向城南刘府走去。
苏衡是陇西豪族子弟,儒学名家,被隗嚣请为祭酒,教授经义,隗嚣常与他谈经,两个人在学问上惺惺相惜,十分投契。
因隗嚣本人就是个文士,在他的支持下,陇西人才济济,学风极盛,苏衡只愿隗嚣一直在陇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