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赶出河东,那时河东河西连成一片,关中稳固。朕在东线洛阳驻有重兵,随时可挥兵东进,联结刘永,共击刘秀,刘秀不得不以重兵布防,哪还有余力去东征西讨?”
“朱鲔坐拥二十万大军,恐不肯为陛下所用。”
“朱鲔确实还未归心,可他已遣子入质长安,他的长子朱自力正在羽林军中为一校尉。朕不必刻意去逼他,长安的势力大一分,朱鲔归附的心便强一分,只要朕的实力足够,又能保他世代富贵,朱鲔自然会倾心投效。到了那时,朕便可对关东用兵了。”
马援道:“大将军若以数郡之地、十万之众归附陛下,陛下何以待之?”
来了,终于来了,马援终于开口为隗嚣要条件了。
刘钰正色道:“高官厚禄,万户之封,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陛下可使大将军镇陇山之右,为国屏藩乎?”
“不可!”刘钰断然拒绝,“隗嚣要归汉,必要入朝,如不入朝,让他与朕战场相见!”
“陛下何不令朱鲔入朝?朱鲔走投无路之时,得陛下相助,才得安居洛阳。而大将军占据陇右,带甲十数万,得地之利,可谓一方诸侯。同为诸侯,为何待之不同?”
刘钰笑道:“朱鲔不过守户之犬,蜗居洛阳,东不能击刘秀,西不能入函谷,有何惧哉?而隗嚣当世雄杰,能得士人之心,不可使之久居于外。”
“陛下是忌惮大将军了?则大将军入朝,可有性命之忧否?”马援真是敢说实话。
“隗嚣若束甲入朝,乃是大大的功臣,朕赏他尤恐不足,何言性命之忧?”刘钰向前倾了倾身,说道:“马卿,朕若杀隗氏,还有何人肯附朕?”
马援点了点头,刘钰说得在理,隗嚣若离开老巢,到了长安,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皇帝没有杀他的理由,只会厚待他,给外面那些尚未归降的诸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