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安发了通火,恨不得立即整顿兵马,杀进东都门去。只是酒劲上涌,脑袋昏沉,提不起力气,口中只喊道:“明天再说,明天且待我与他决一死战!”
他不再招呼刘孝,也不脱衣服,四仰八叉地躺下,立即鼾声如雷。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刘孝在张五的搀扶下向回走。此时他的头脑还保持着相当的清醒,自己走路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作为一个正宗的汉室侯爷,喝酒后怎么能没人搀扶呢?
张五将主子送至帐内,伺候着躺下,刚想退下歇歇腿脚,忽然听到刘孝低声道:“把牛吏给我拿过来!”
“侯爷,天都晚了,您还是先睡吧!”
“拿来!”刘孝不容质疑地命令道。
张五无奈,只好走到帐篷一角,用一把小小的木铲在地面上挖了起来,不一会便挖出一个坛子,将蒙着的布拿开,伸手进来,掏出一个小小的人偶,灯光下可以看到人偶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以及清晰可辨的“刘钰”两个字。
“侯爷,这个用不着每天。。。”
“吃了那么多,也封不住你的嘴!拿来!”刘孝粗暴地打断了他,斥责道。
张五将人偶奉上,刘孝一把抓过,将手伸向枕头下面,摸索出一个布包来。他打开布包,拈起一根针,觑着人偶已经布满了针的心口,似是不知该往哪儿下针。
最后他选择了头顶,将那根几寸长的针狠狠地刺进去,只余下一截短短的针尾,然后刘孝用手指点着人偶,不断地轻声嘀咕,说些含糊不清的咒语。
这就是当时非常流行的巫盅厌胜之术,用土、木、纸等做成仇家的人偶,藏在阴暗之处,每日用箭射,用针扎,用话语诅咒。人们相信如此会让仇家倒霉生病,甚至暴毙身亡。
律令对巫盅之事处罚很严厉,严重的会被处以死刑,家人也将承受流放三千里的惩罚。但是巫盅厌胜之事依旧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