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臣子听皇帝的,没听说过皇帝反倒要听臣子的。你们已经尊放牛小子为皇帝,当然要听他的!逄安和谢逯不请旨私自调兵,眼里还有皇帝吗?他们想干什么?这不是谋反是什么?就凭这个,陛下就该发兵围剿,把他们两个杀了!父亲连这个也看不清楚,反倒要求皇帝安抚,实在是太糊涂了!”
“父亲如今是朝廷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不是从前呼兄唤弟的流民之首。父亲,您的身分不同了,您现在考虑的应该是国家大事,而不只是那些小小的兄弟之情。皇帝正国法,杀了黄兴,有什么错?逄安因为私情要起兵造反,而您为了与逄安的兄弟之情,就要皇帝低头枉法,您把国法放到哪了?我说您不知轻重,说错了吗?”
“逄少子是你的朋友、部下、兄弟,可陛下是谁?他是您的女婿,是您唯一的女儿的夫君,未来全部的倚靠!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哪头亲,哪头疏,你怎么倒分不清楚了?你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你要帮着外边人打家里人吗?您这不是不辨亲疏是什么?”
“到底是老子胳膊肘朝外拐,还是这个丫头胳膊肘朝外拐?这还没过门呢,就一力向着那个小子,全站在他的那边。”樊崇心中有点忿忿不平。
可樊桃花说得这么一大堆,也算是句句在理,他无比反驳,憋了半晌才一跺脚,说道:“这个小子,我是认输了!明天我就出城,把少子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