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见了,是真的,他们撤退了!”
被围困了几个月,虽然没有缺粮之虞,但每天被堵在城里出不去、城外千军万马要杀进来的感觉太差了。士卒们的心态都到了个临界点,再不释放要憋出毛病来了。
普通士卒并不知道刘玄已经下台,还以为是长安城的更始皇帝派兵来援救。
不过即使知道也没什么区别,对于普通人来说,皇帝就是个称号,谁当都一样。
他们都兴奋地大叫:“解围了!洛阳解围了!我们能出城了!”
有的人大笑,有的人哭泣,有的人连哭带笑。任尚却只觉得不对劲儿。
敌军刚来一场大胜,正应该乘胜攻城,怎么就突然来了援军,突然就解了围?这里不会有诈吧?
城下的人还在呼喊,更始大司马朱鲔也上了城墙。
任尚连忙过去禀报,指着城下呼喊的使者,说道:“他们说是长安皇帝派来的,羽林军长水校尉部。大司马,小心其中有诈!”
朱鲔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认识一位长水校尉,每次见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可那是更始王朝的,如今改朝换代了,这一位应该是小皇帝刘钰麾下。
名称的重合使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一切都没有变,都跟从前一样,他还是那个大权在手、在朝中呼风唤雨的大司马,什么长水校尉在他眼中只是个小小的武官罢了。
“敌军在外,怎能随意开门放人?放吊篮下去,把他吊上城头来回话!”
士卒们七手八脚地把吊篮放下。城外的使者看了看,却退后两步,大声道:“大汉羽林军乃天子亲军,进城向来走的是城门大道,焉能坐这孩童用的摇篮?”说罢掉头径自走了。
朱鲔道:“不敢乘吊篮上城,看来此事确实有诈。”
他眼看使者回到军中,片刻的功夫又纵马过来,向吊篮上放了一只木匣,向城上喊道:“此乃敌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