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
任延君道:“陛下已为长沙王,为新皇之臣子,大司马还要为谁尽忠心呢?如今,连长沙王也在命令您为新皇效命呢!”
任延君说着,拿出一封帛书,正是长沙王刘玄的亲笔手书,内容可想而知。
朱鲔只扫了一眼,便丢在案上,沉吟不语。
任延君见朱鲔不说话,刚才喊着要杀人的气势已泄了大半,知道装相的环节已经过去,现在他应该给对方搭个梯子,让人家下台了。
“大司马,值此乱世,天下无主,唯德者居之。长沙王失德而失天下。当今陛下英明睿智,仁德贤明,在郑县赈灾抚民,救万千百姓于水火;进长安城秋毫无犯,万民称颂。此安民济世之主,大司马若能倾心事之,必能建功立业,为汉室中兴之名臣。”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金印,放在案上,说道:“陛下对大司马倾慕已久,愿与大司马和衷共济,进图天下。大司马之职、万户侯之印,请大司马任取之。”
朱鲔只瞟了一眼,却问道:“长安城情形如何?比阳王、淮阳王何在?”
王匡、张卬都是朱鲔当年的兄弟,在绿林山中一起做过山大王的,感情自然不错。
“长安城繁荣更盛昔日,原来旧臣皆已效忠于陛下,比阳王和淮阳王并为万户侯,富贵与从前一般无二。”
“我家的情形怎样?”
“陛下派羽林军保护大司马府第,不使乱兵骚扰,你家中安然无恙,唯有老夫人悬念大司马,日夜倚门而盼。”
任延君又取出一封帛书,说道:“这是老夫人口授书信,请大司马过目。”
朱鲔连忙起身,双手接过,展开从头看到尾,旋即以袖掩面,说道:“不知今生还能不能再见母亲一面?”
任延君劝慰道:“只要大司马愿意,随时可回老夫人身边尽孝,也可在旧主面前尽心。天下之人都会说,大司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