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军粮来救济,又刚刚颁布新军法,严禁随意杀伤盗抢,怎么会随便屠城呢?”
“仁德?仁德能杀人吗?仁德能破城吗?陛下又想要进城,又想要仁德,臣觉得办不到,不杀个尸山血海,怎么能进得去长安城?”逄安冷笑道,指着罗由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只会讲什么仁德,论到上阵杀敌,攻城拔寨,就吓得不知躲到哪儿去了,还不是要我们这样的武夫?”
这话可说是相当的不客气,不仅指着罗由的鼻子申斥,简直是当面挑衅皇帝,刘彪第一个不干了,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手就往腰里去摸,却忘了兵器已被收走。
皇帝道:“越骑校尉,你是不是喝多了?少喝点,坐下!”
刘彪愤愤地坐下,狠狠地瞪着逄安。逄安不以为意,居然还龇牙一笑,“这小子有股虎气,一点不像老刘的侄子。”
皇帝道:“逄安,若是尔等武夫去攻城,几日能打下长安城?”
他没有叫逄安的官名,也没叫他的字,而是直呼其名,在朝堂上当然正常,可是在这宴饮的场合却有点少见。
徐宣听了,知道皇帝是生气了,忙扯了扯逄安的袖子,低声斥道:“陛下问话,你要仔细回答,莫要信口胡言!”
徐宣算是他的兄弟和上司,提醒他不要胡说八道,是一番好心,,逄安却不领情,他还在为上次被迫向皇帝效忠而生气,为自己的老大樊崇鸣不平,总想找机会扫皇帝的面子。
他说道:“若是御史大夫率全军攻城,大概要一月左右。。。至多两月,必能攻破长安城!”
他这话算是说的有点大,这么一座坚城,如果军器完备,粮食充足,守上一年都是可能的,而这两样长安城里都不缺。
逄安又道:“不过以陛下您的能耐,想必用不着动刀兵,只用仁德就行了!”
说罢哈哈大笑,帐内一时鸦雀无声,将领们有的看着皇帝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