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问暖,言谈间很是亲热。
王匡低垂着头,连连逊谢,带着些好像是受宠若惊的惶恐,“陛下,”他说道:“臣早该渡河去拜见陛下,只是军中事务繁杂,脱不开身,希望陛下不要见怪。”
“国事为重,比阳王为国事操劳,只有功劳,哪有什么罪过?”刘盆子笑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讲那些虚礼!”
“军中那些小子总要惹事,臣和淮阳王不敢稍离,听说陛下来了,我二人都恨不得立时来拜见,不过总得,总得留个人在军中,镇着那些家伙不是?”王匡笑道:“臣抢着先来了,淮阳王因不得早日得见陛下天颜,还发了一通脾气。”
明明是怕被一锅端了,两个人不敢同时来,留一个人在军中,让刘盆子有所顾忌,偏说成很无奈的样子。
刘盆子对这话自然是一个字也不信的,不过依旧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朕对比阳王和淮阳王都倾慕已久,可惜今日才得一见,淮阳王么,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不急在一时。”
.他转身对着众人道:“以后咱们都是兄弟,诸位要与二王多多亲近。”
众人连声答应,徐宣道:“陛下,御史大夫和左大司马一早便带人去城下察看军情,臣已差人去请了。”
“咱们边聊边等,朕有好多话要和比阳王说。”
刘盆子一直向着王匡说话,问东问西,从家里有什么人一直聊到长安城的近况,足足聊了半个时辰。樊崇等人却一直没来。
这时有人来报:“陛下,御史大夫和左大司马正在攻打东都门!”
刘盆子心里一沉,这个樊崇,果然是老大当久了,不习惯请示汇报,前几天刚说过唯皇帝之命是从,今天就自作主张去攻城了。看来这群大老粗还是缺少调教,以后老子一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听话。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没显现出丝毫不悦,只笑道:“御史大夫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