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而光,整个人精神焕发,甚至拍着班登的肩膀说:“小班登,哪天带你见见世面,喝酒!”
当天下午他便拉出了一支小分队,人手一把铁锹出了大营,迎面正碰到牛得草,远远地冲着他喊道:“刘曲长,你这是干嘛去?”
“陛下命我出去再扎一座营,咱们挖壕沟去!”刘彪兴致勃勃地喊道。
牛得草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发懵,这人吃了迷魂药了?怎么半天的功夫变化这么大?
羽林军到处挖战壕大搞基建的时候,石里坞中正在斗鸡。
“大将军”张丁弯腰曲背,眼睛死死地盯着围栏里的一红一白两只鸡,嘴里不住地大声呼喊:“上!上!咬死它!对,就往头上咬!冲,向前冲!别跑啊!马勒戈壁的,谁让你跑了?这个畜牲!”
他忽然一把抓起斗败的大红公鸡,脚踩鸡身,扭住鸡头,自靴筒中拔出匕首,向鸡脖子上一抹,随即两手将之凑到嘴边,啧啧有声地吸吮起来,公鸡在他手里不断挣扎,鸡血流得他满脸都是。
张丁吸足了鸡血,用袖子将脸一抹,抹得脸上一片狼籍,胸前衣襟上也到处都是红迹。他咂着嘴,向身边的谋士苏延年道:“刘盆子在忙什么?”
“回大将军,赤眉贼都在挖壕沟,加固军营。”更始帝封了他一个将军名号,可张丁总是让人在前面加个“大”字,仿佛如此方能显示他的地位。
“这是要跟张某耗上了……他有多少兵马?”
“扎了两座营,一大一小,看营盘大小,大概有三千兵马。”
“听说羽林军全是娃娃兵,可是真的?”
“上次冲营的人回来说过,羽林军确实年纪不大,都是半大小子。”
“一群废物,竟然被群孩子打得屁滚尿流!”
“大将军不可轻敌,羽林军虽然年纪不大,可他们的弩器太多,站在营中发弩,孩子与成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