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不过他回想了一下,这牛得草还真是个干一行爱一行的人,平时养牛是最认真的一个,任别人怎么贪玩,他却从来也不偷懒。
这个御前侍卫不过是刘盆子随口一说,他自己都没当回事儿,没想到牛得草拿个棒槌就当针,已经完全代入了侍卫角色,在他的身边站得笔直。
而那些抢食的御前侍卫们,此时正一个个吐舌大骂:“这什么玩意,也太难吃了?”“这也是能进嘴的东西吗?”
刘盆子走上前去,见那锅中的粥是灰突突的颜色,粥里肉眼可见有绿色的菜叶,还有粘乎乎的不知什么东西,看样子不像是日常粮食熬的粥,凑近前一闻,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涌上来,熏得他差点呕吐出来。
赤眉军的成员都是遭了灾的饥民,要寻一条活路,才聚集在一起四处流窜,以劫掠为生,平时也时常衣食不济,但总不至于断粮。这些跟着大部队颠沛流离、吃糠咽菜的少年却从来没吃过这种粥,这也叫粥么?简直是泥糊,无法下咽。
那老人冷笑道:“诸位吃不下么?我等已断食两日,才好不容易吃上这一顿‘树粥’,诸位若想食用,不必客气,尽管吃就是。”说罢他取碗过来,又盛了一碗,慢慢地喝着,竟丝毫不以这打上门来的大汉皇帝为意。
班登拿出一直在鼻孔里鼓捣的手指,指着大锅道:“老,老伯,什么叫树粥?”
老人道:“这粥的原料都取材于树,绿色的是树上的叶子和树下的野草,这块状的是树皮、树根,只有这些还无法饱腹,我等便取了些树下的泥土,加在一处煮起来,如此可更为黏稠,食之耐饥。”
“这……这土怎么吃!”“是啊是啊,怎么能吃土!”
“不吃这些又能吃什么?难道等死不成?我张家原本虽算不上什么豪门望族,也是诗书传家,丰衣足食,可自从赤眉……义军到此,说是要筹集军资,义军已数次上门,见